🌠超新星組🌠
【FF7:CC時間線】
《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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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同的人類世界,「火」自古就帶有濃厚的神話色彩、神秘而令人敬畏,同時,又是人類至今生活不可或缺的元素。
火的使用,既是人類演化史的轉捩點、使得人類得以大量繁衍。
在不少星球上,得到並掌控了「火」的使用的物種,就等於為其後代得到了星球主宰權。
火,亦足以成為兇器,一個不慎,就可以讓宏偉的文明、千古的心血,甚至捧在手心上微小卻又珍貴的事物,都付之一炬、毀於一旦。
也因此,火,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星球,都和「禁忌」拉上等號。
不同的文明、不同的神話,都有過大同小異的說法——但凡把火種從天上帶到人間造福人類的神祗或上神,都必定遭到慘烈的懲處。
只不過,在這顆以魔晄為主要能源的星球,作為星球實際統治者的神羅公司既致力於軍事科技與科學研發與運用、又高度仰賴凝結了星球生命力的「魔晶石」大力提高了魔法在軍事武器和動員上的運用。
至於火、以及火屬性魔法和火系召喚獸,除了在特定的戰鬥場合派得上用場,在這顆星球似乎並沒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於是,坐在烏泰物品店屋後河岸邊的心對眼前聽了這番話的神羅戰士那不置可否的淡漠神情,也沒有感到意外。
「賽菲羅斯,」她的目光轉移到他手臂靠近手腕部位,試探地問道:「你身體裡現在有嵌入魔晶石嗎??」
銀髮男子的視線從手上的書本移開,青色的眸子盯著身旁女子好奇的臉蛋,斬釘截鐵地說:「無論有沒有,都不是妳可以隨意接觸的。」
「……哦,抱歉……」意識到魔晶石不僅是神羅戰士的軍力魔法輔助物品、加之嵌入體內更是貼身物件,她卻仗著眼前男子對她一向態度好就越逾失態了,雖然自知有不對的地方,但心裡還是感到委屈,就負氣地轉過身不再說話、翻開手邊一本厚重的書籍。
「……」賽菲羅斯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用這樣的語氣回絕她。不過他記得,札克斯曾經拿了幾顆獨立魔晶石到第八區給她還有兩位好友開開眼界。
誰想到當札克斯讓心把魔晶石嵌入手腕後,心卻差點沒命……
魔晶石是生命之源高度濃縮後凝結成的結晶體,而星球一切生物生之生命之源,故此魔晶石嵌入人體如果沒有不當使用,對身體數值一般的常人也不會造成排斥或傷害。
然而,魔晶石在心的體內卻引發了近乎致命的溶血反應,幸好札克斯的女友趕到用了不知名的方式才讓她的情況穩定下來。
爾後聽說了這件事的賽菲羅斯不只感到訝異,更多的是自己也說不上從何而來的心驚膽戰……
如今,賽菲羅斯依然能感到那種「萬一她出了甚麼事」的恐懼。
他看著心委屈巴巴的背影,無奈之下只好放下手上的書,坐在她的身旁。
他的舉動讓心低下臉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斜眼瞄見賽菲羅斯似乎對她書本上的內容也感興趣,於是裝作若無其事地把書本稍微移向他面前。
也難怪了,這本對諸天層詳作描述、並有淺談神秘學乃至神格形成的書本,是她從恆星天帶下來的,區區人類又怎麼曾看過這樣新奇的書本呢?
書裡的內容,雖然也因談及神格形成而觸犯「一神論」的禁忌,不過考慮到一般人即使看了也會大感困惑或視為迷信,所以神子對於她把這本書帶到諸天外世界解悶的舉動除了幾句叮囑也沒有加以阻攔。
而身旁的賽菲羅斯,卻全神貫注地隨著她閱讀,讓心大感饒有興味。
儘管心已經是不懂第幾次翻閱這本書、對於書中大部份內容也熟讀,然而考慮到賽菲羅斯還是第一次閱讀,於是也以初閱者的心態放慢了翻閱的速度,同時也開始重新思考起來。
一個受造物,到底是在怎麼樣的情況下,才會想要成為神聖體?
又為了甚麼原因?
她也不是沒有探討過。
只是,在神子身邊侍奉多年,對於靈魂是「精」——成為神聖體絕對有利的元素之一的他們來說,看過了神子受享光榮之下的苦心和犧牲,聖殿天體們一點都不會渴望成為神聖體。
那麼,那些成為神聖體的人,會後悔嗎?
還是,即使後悔了,也沒有退路、只能繼續前行恪守「神」的職責,即使背負著其實沒甚麼必要的世人崇拜、還有坦然面對人類因自身的貪婪和憤怒造成的苦果反噬而對「神」謾罵以及以「神」的名義推脫責任——「奉神之名」?
一陣鈴響規律且機器式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心的思考、也把賽菲羅斯從探索著的另一個未知世界中拉回來。
「抱歉。」他站起身拿出手機,閱讀了簡訊——因為不希望通過接聽來電而讓公司定位他的位置,所以他要求了屬下士兵有任何要事就以簡訊聯絡。
用食指把手機合上,他轉回來對心說:「我要回去進行任務了,先告辭。」
一陣失落掠過心頭,心有些失神地點點頭,看見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膝蓋上的書本有些扼腕,她不知為何有些不捨,就把書本雙手奉上,「你如果喜歡這本書,我可以借你。但有幾個條件:你不能弄髒、不能損毀、看完了也不能把書裡的內容告訴其他人,最後,一定要還我。還有……書籤就在你手裡。」
賽菲羅斯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從甚麼時候就把當書籤用的羽毛捻在手裡。
那根羽毛書籤有巴掌大小,栗棕色的羽片末端邊上是白色的。
好像頭髮一樣纖細卻又堅韌的金色絲線穿過羽根上有精細的小孔,絲線兩頭固定用的珠子是他未曾見過的,半透明珠子內星子般閃爍的砂子仿佛如天上的星河流動。
「那個也請你小心……那根羽毛很重要。」那是心小時候翅膀換羽時換下來其中一根的中覆羽。
賽菲羅斯把書本接過翻開其中一頁細心地置入羽毛後,合上書本前不忘用手指輕劃過書頁,隔著皮質手套可以感受到紙質略為粗糙,似是年代極為久遠,然而卻絲毫不顯歲月痕跡,整本書的材質未明、也不像能被損傷的樣子。
「謝謝。」他低下頭,以他目前的工作量,他並沒有信心可以在下次遇見她之前把這本沉甸甸的書本讀完,不經意抬眼、眼神正好對到她那色澤紅潤的朱脣。
又想起了上次的那一吻。
雖然是她未經他的許可、以為他睡著了就偷走的一吻,然而他並沒有生氣、也沒有把她看成是那些女粉絲——畢竟她給他,就不是粉絲對崇拜對像的感覺。
他,在她的嘴脣貼上來的時候,竟然有些高興、甚至陶醉其中。
也許是因為這樣,他當時即使並沒有睡著,但察覺到她在床邊打量著她、甚至把臉湊得越來越近……他也沒有任何推拒行為。
可是從那次過後,心對他的態度,仿佛那一吻又未曾發生過。
她,到底喜歡自己嗎?
這麼一道一般「閒人」才會有那個心思去煩惱的問題,竟然也讓賽菲羅斯感到一絲煎熬。
「不用客氣!」心這才想起想起自己原本還在為他強硬的態度回絕了她對他體內魔晶石的提問而生他的氣,又慌忙別過臉、換了副傲然的語氣說:「記、記得要還我啊!」
而盯著心的紅脣發呆的賽菲羅斯見心別開了臉,才回過神來。
他深吸一口氣,為自己的失神甚至產生小情小愛的煩惱而自愧著。
「下次見。」說完,他也轉身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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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人,這本書!」心興致勃勃地把書本拿到神子面前晃,「我有一段時間沒翻閱了,想帶下去有時間再讀。」
神子看了書本的封面,笑道:「可以,不過我倒認為妳和海豚還有夢夢香一聚在一起就聊個沒完沒了,未必有時間閱讀呢!」
神子不是不瞭解心,他知道心並不是特別喜好閱讀的人,除非有些甚麼事物燃起她的好奇心或是興致,讓她決心探尋到底。
「真的可以嗎?」心眨著大眼、有些疑惑卻又難掩興奮地把書本抱在懷裡,「可是,裡面的內容,有提到關於神格形成……我要到的地方都是人類,真的沒有問題?」
「這些知識啊,就在於接觸到的人如何看待和運用,就比之『火種』。」
來了,神子最喜歡也最擅長的借喻法。
「有人看見火種,會因為未知的恐懼而閃躲遠離。有人看見火種,會因為愚昧或自滿而視而不見。有的人,會嘗試接觸、瞭解火種的運用並創建歷史。也有的人,會因此用以滿足自己的慾望而用於破壞毀滅。這一切,也是人們利用吾父給予的受造者的禮物做出的選擇。」
「唔!」心蹙起眉,細心品嚼並思考神子的這番借喻。
「妳認為,妳又會遇到如何運用『火種』的人呢,🌟Anta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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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摩西/ShadowMoses Moses Montgomery
背景:自攝(馬來西亞怡保霹靂觀音洞)
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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