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新星組🌠
【擬人時間線婚禮3週年】
《婚•誓》
你的出生太身不由己、我的死亡亦避無可避。
只有棲身於人類和擬人的世界,接受短暫而脆弱且無常的生命。
唯有如此、唯有如此,唯有這一生,我們才可以攜手相愛、相伴一生。
天上的星辰即使已經消逝,那穿越數百光年而來的耀眼光芒就如我對你的愛,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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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莊嚴神聖的教堂,在佈置滿了各色花球和旋轉木馬擺設後多出一份活力和溫馨。
今日的主角也就是新郎的セフィ,正和小安忙著招待來客,小安還不時地為セフィ整理身上的禮服。
來客當中除了擬人研究所的人員、セフィ的同事和下屬,其餘多數者都是心月的親朋戚友。
當中多名中年婦女和少婦的視線不斷在セフィ身上打轉、並不時地交頭接耳,無非就是驚訝於新郎儀表出眾、讚歎心月挑老公的好眼光。
也有少數的人低聲議論,說新郎是身世不明、無父無母的孤兒,那一頭罕見的銀髮和青碧色的眸子就連種族是哪一國民族、是否是日本人和歐美人種混血也不知道,所以才會冠妻姓星野。
而且セフィ的非傳統式新郎禮服也讓在場一些思想保守者感到不是滋味。
「春樹說新娘車已經從飯店出發,」傑傑手裡拿著手機,從外走入會場來到セフィ和小安身邊,「如果路況通暢,最多十五分鐘就可以抵達這裡了。」
「嗯……嗯!」セフィ只覺得心跳加速,十五分鐘似乎變得特別漫長。
婚禮的籌備都是他和心月兩人用心策劃、加上好友們的協助,至今一切順利。
唯獨心月的婚紗,從試穿和選購到修改都是心月和閨蜜們在操辦,他作為準新郎卻被心月禁止陪同試穿和選購婚紗,就連婚紗長甚麼樣子他也沒有機會一睹為快……
原因是心月希望能在婚禮當天給他一個驚喜。
也就因為如此,昨晚夢夢就來把心月就連同婚紗和首飾載到自己任職的飯店過夜,讓新娘秘書在那裡為心月做準備。
心月到底選了怎麼樣的婚紗呢?
セフィ腦海裡浮現了無數款婚紗,有典雅的傳統婚紗、有簡約的修身款、有日式傳統白無垢、也有俏皮的粉色過膝短款……都是他所看過心月過去當婚紗模特兒時拍下的照片。
當年聞名于婚紗模特兒業界的‘花嫁公主’,終於在今日披上了真正屬於自己的嫁衣,而她要嫁的、將會共度一生的人,就是他……
セフィ到現在還是覺得這一切有點不真實,他既期待又緊張萬分,畢竟他盼這一天盼了太久了。
就在他不住地用手梳理著綁成馬尾的長髮,有星野家親戚的一名少年跑了進來興奮地囔道:「新娘車到了!」
是夏天的炎熱、是賓客突然提高的聲量、還是不受控制加速的心跳?セフィ驟然出了一身汗。
只是當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教堂的門口,セフィ不再感覺到炎熱、聽不見賓客的嬉鬧、甚至擊鼓般的心跳聲也變得靜默了。
他入神地凝視著心月身穿綴以玫瑰紋蕾絲邊的象牙色傳統婚紗、皇冠頭紗下精緻的妝容笑靨如花。
他的新娘真的很美、美得讓他窒息。
心月走到セフィ面前,和他四目相投。
她朱脣輕啟,聲量雖小但他還是聽到了她說的話:「你也太帥了,老公。」
當年,她從擬人研究所把他帶回家時,曾經說過:「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拼盡全力把你培育成人類的!就算我能力不足沒能成功……我也會照顧你一輩子、讓你在我家不愁吃不愁住,哪怕可能得單身一輩子我都永遠都不會捨棄你!」
セフィ念出結婚誓詞,字字發自肺腑,一如她當初義無反顧。
=我將永遠愛你,直到天堂、直到你成為一顆星星、我化作天使的一片羽翼……」
「我的心、我的靈魂,醬永遠屬於你,」她朗聲念道:「願我們的愛如同天上恆星,即便我消逝而去,我對你的愛卻依然耀眼而不滅、永遠以最美好的姿態在你心中閃爍。」
在座有些上了年紀的賓客皺眉、也不避諱就直接批評道現在的年輕人說個結婚誓詞都那麼愛挑些不吉利的話。
然而陶醉於山盟海誓的一對新人並沒有理會那些閒言閒語,セフィ掀起心月的頭紗,先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兩人即在彼此的脣上印上深情一吻。
一時間,掌聲和歡呼聲蓋過了那些老年長輩的怨言。
花瓣如雨落下灑落在沉醉於摯愛的誓約和深吻中的一對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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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尾酒宴上,セフィ和心月在裝飾的旋轉木馬上拍照,曾為模特兒的心月不時協助調教對鏡頭總是如拍證件照般直板的姿勢以及笑容。
親友和來賓們以羡豔的眼光注視著旋轉木馬上的一對璧人;
就連婚禮前嘴碎表示不看好的親戚,或許是被婚禮的氣氛以及兩人之於彼此的摯愛所感動,也轉換了態度換上咪咪笑臉。
「白頭到老啊Sis!」
「三年抱兩!」
「明年今日就得辦初宮詣了!」
面對催生的呼聲,セフィ和心月也清楚知道彼此物種差異,生育是件非常艱難的事,於是心月也只能回以禮貌的笑容,而セフィ更是無奈地別過頭,實在是不想一盆冷水澆息親友們的對他倆後代的「熱情關愛」。
不過,那些祝福的話語,他們還是心底默認照單全收。
セフィ注視著心月星河般璀璨的眼睛,她因沒戴眼鏡的近視眼視線模糊、回望他的眼神卻十分篤定。
這時,傑傑過來找セフィ詢問菜單的事宜,於是新郎隨他走開了。
海豚和夢夢走到心月跟前,一前一後地靠在木馬的頭部和臀部上,和心月聊起接下來婚宴的事宜。
「等下花球拋不必拋給我,」夢夢輕輕揉了海豚雪白的手臂一下,同時要求:「拋給姐姐,讓姐姐放完暑假再回去美國就能遇到真命天子!」
海豚笑道:「不用啦!我現在的生活很自由自在,不用管人也不必被誰管。」
心月拉著海豚打趣說:「好了啦,誰不知道夢夢下個月也要當新娘子了,還是嫁給豪華飯店集團的未來總裁!不需要接花球了啦!」
海豚也跟著笑說:「對囉,心心和夢夢,妳們就好啦!」
「姐姐才是人生贏家啦!」
三人笑成一團。
夢夢又問:「姐姐妳拋花球沒有內定吧?擔心等下為了搶而打起來?」
「妳放心,我在花球裡做了些小工程,」心月神秘兮兮的說,「內定是有的,不過絕對不會有人為了搶打架。」
面對兩位最好的姐妹好奇的表情,她又補了一句:「等下妳們一起跟過來看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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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天黑得晚,眾人已在宴席裡酒酣耳熟,而西邊的天空才出現些許片薄的橙紫色晚霞。
現下的心月已經換上了另一套及膝、前方甚至露出白皙大腿、同樣以玫瑰點綴的短款婚紗,站在餐廳室外寬敞的庭園,手裡捧著粉白色和香檳色玫瑰牡丹配成的大花球。
距離她身後不遠處,有十數名女子聚集在一起。
有的雀躍地準備著要搶到花球、有的在人群中不露聲色卻志在必得、有的沒有興趣接花球而站了遠一些的地方、也有的就是在看熱鬧,比如海豚和夢夢。
心月目測了一下接花球的人數,比心中預期多,不過幸好她已經做了比預算更多的舉措。
背對著她們,心月雙手捧住花球,在眾人不注意之下以不輕不重的力道拉出了花球下方其中一條粉色的緞帶。
稍微抬手舉高花球,身後的騷動和嘻笑聲越來越大,心月抿緊雙唇忍住爆笑的衝動,忽地就一個俐落地用力把花球往後拋。
她的手臂還沒放下,又拔腿就著小碎步往前跑。
而被拋在半空的花球,在一眾睜大眼睛的親友團頭頂上,無聲地「炸」開了。
「????」
在眾女疑惑的目光中,圓圓大大的花球在半空解體成一小團一小團、一朵朵的花朵,粉色的、白色的、香檳色的、奶白色的。
伴隨著無數花瓣,有的落到她們的頭上、有的落在她們懷裡,就連站在一定距離看熱鬧的幾位女孩們也無可倖免地被幾朵圓圓的花苞砸到了。
夢夢把卡在髮間的一朵白色玫瑰連同幾瓣花瓣小心翼翼取下的同時,再看了眼海豚拿著一朵花笑得見牙不見眼。
「心心耍我們?」
心月回頭看了全員被花球砸中的親友團,把手伸向前方接應的セフィ就一起往前逃跑,給親友團留下她得逞的張狂大笑聲。
當兩人的目光再度回到前方時,看到了一致的目標––從這輩子起,無論未來要跨越的是時光、是生死還是空間,作為相愛的戀人,也會一起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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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在某個遙不可及的世界,在一間溫暖的閨室裡,一名粉雕玉琢的女子於床榻上沉眠。
床邊,一名及肩長髮捲曲、全身都白得幾乎透明、有著美麗的女子容顏和男性軀體、還有一雙無暇剔透翅膀的俊秀人兒在床邊伺候。
有個同樣長著一雙翅膀的人走了進來,輕聲說道:「🌟Aldebaran🌟殿下說戰事告捷了,🌟Antares🌟殿下如果知道了必定會很寬心……」
床邊的麗人把食指放在脣上,他看了蔓帳後那張睡臉,「那也和🌟Antares🌟殿下無關……」
「其實,🌟Aldebaran🌟殿下他們也希望知道🌟Antares🌟殿下的近況…… 🌟Antares🌟殿下也沉睡了一段時間。誰都沒想到只是一小塊的靈魂和心,就如此消耗殿下的能量讓她沉睡至今……」
「那可不只是『一小塊』,」床邊的人站起來,作為床上安眠中女子的貼身天使,那日的事他是親眼目睹的,「請您轉告幾位大人,🌟Antares🌟殿下很好。」
對方離去後,天使把床上少女的被子蓋好,再端詳著她的睡顏––漆黑濃密的烏髮散落在枕邊,緊閉的雙眼長睫輕顫。
自從她沉睡以來,似乎都在做夢。
雖然不知道夢境的內容,但從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可以猜想一二。
有時嘴角帶笑、睡得香甜,似乎是做了愉快的夢。
有時雙眉緊蹙,也許受困在悲傷的噩夢裡。
天使沒有喜怒哀樂也不瞭解這些情感,然而還是會在她展現愉快的笑容時跟著微笑;
在她露出悲傷的表情時希望能走入她的夢中安慰她……
最近,還不時會滿臉紅通、嬌喘吁吁,嘴裡不斷地喃著一個好似曾在哪裡聽過的名字……幫她換衣物時還發現她的貼身褲子溼了一片……
雖然他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因為他作為沒有性徵的天使身體構造是不一樣的。
看來,或許是一些不得了的夢呢。
今天,她臉上的表情很不一樣……
她在笑,可是這個笑容和他看過的不一樣。
他看過她對著堆積如山的蛋糕開懷地笑、看過她坐看對手落入圈套時胸有成竹的笑、看過她比劍贏了騎士團團長時意氣風發的笑、也看過她從戰場凱旋而歸充滿成就感的笑。
眼下她的笑容,是他從沒看過的表情,她似乎正在做著一場最美麗的夢。
夢裡的她,也許正經歷著有生以來最幸福的事情。
「晚安,🌟Antares🌟殿下,祝您有個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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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u Na 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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