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新星組🌠
【FF7:CC時間線】
《七月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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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將盡,就連以宜人氣候聞名的烏泰,入夜後的晚風裡也不免帶有一絲涼意。
浩瀚星河從天頂穹蒼灑落而下,直至地平線又和烏泰的母親河融為一體。
無需燈火,天上和河面上的星光相映生輝把北邊河岸山區的塔樓和山壁照出淡淡的夜光。
心坐在橋欄上偷瞄了原本在星降峽谷執行任務後只是過來烏泰把上次借的書還她、卻待到現在還在這裡的賽菲羅斯一眼,滿天繁星照得他的長髮又如另一道銀河。
這個時候你也該啟程回米德加了。
她是想這麼提醒他,才剛張嘴卻硬生生把話哽在喉裡。
事實上,她私心更渴望和他就這樣待在一塊。
還張著口猶豫著要說些甚麼來代替提醒他該離去的話,倒是他先開口了。
「很多年前,這裡還是前線時……有幾位負責祭儀的年邁老者對我說過很多關於天上星宿的傳說。」
心歪著頭,她的確聽說過很久以前有一些烏泰老人家對出征此地的年輕烏泰士兵採取懷柔的態度、意在指引這些青少年正視內心深處真正的渴求。
只不過,還是無法抵擋年輕士兵們為了成為身邊男子般的存在,而趨之若鶩地把被送往烏泰接受他們心中的「偶像」指揮作戰視為至高榮耀、為神羅拿起武器甚至不惜戰死在這個遠離家園的極西島嶼上。
她並沒有說話。
賽菲羅斯不常主動說起自己的事,她不想打斷他,今夜她決定收起心中那些深沉想法,專心當個聆聽者。
賽菲羅斯抬起扇子般的長睫,星光映照在他雕塑分明的五官上煞是是好看。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他看著銀河岸邊一顆碩大光亮、鮮紅無比的星星說:「當「大火」星向西運行,氣候就由暑轉涼,是準備添置秋冬衣物的時候。」
這時他瞥見心換了個坐姿,一臉認真在橋欄上正襟危坐地看著他,那雙和天上星河相映成趣的星眸仿佛溢滿了好奇。
「妳也對這些感興趣?」
「嗯!」心用力點頭、稚氣的臉龐滿是難掩緊張的期待,「我想聽聽更多你……還有這裡的人對這顆星星的傳聞和看法。」
雖然並不重要,她還是很想知道,在人類……還有他的眼中,「她」,到底有著怎麼樣的面貌?
他沉默了片刻,又再開口:「米德加和神羅集團注重科技建設和魔晄開發,對天文方面的研究著重於航空計劃以及預計明年發射的火箭上,」賽菲羅斯斜眼觀察身旁女子的表情,確定自己可以放心向她透露這些也在他本身業務範圍外的神羅事務,「在我出任務途徑的地區當中,星降峽谷當地學者把這顆星星列為重點研究對像。」
星降峽谷。心會心一笑,那裡正是她和海豚還有夢夢香剛抵步這顆星球時的降落點。
「倒是在烏泰,這顆星星就披上了濃厚的傳說色彩。」賽菲羅斯把還是少年時期就在此地聽說過的傳說一一列舉。
「從遠古時期,烏泰人就相信「大火」星如果降落人世間,那世上某處必然就會發生大火。這是烏泰人自古就以利維坦為守護神獸的其中一個緣由,他們深信它的力量可以克制大火的災害。」
心雖然也曾從烏泰的古書上看過這樣的記載,但眼下心上人對此說法似乎沒有任何不妥,她忍不住就開口說道:「可是,人類本身要是對火使用不當,引發了火災又怎麼能夠怪罪一顆星星呢?」
賽菲羅斯見她語氣有些不悅、像是急著澄清些甚麼,也只是輕笑一聲,「也只是老一輩的傳說,並沒任何根據。另外還有一種說法,每當火星運行至「大火」星附近並滯留不去,是最兇險的天象。」
心的思緒飄回到遙遠記憶中的某一個夜裡,恆星天聖殿燭火通明、氣氛莊嚴,大殿裡在座人數眾多卻屏息凝神,她屈膝半跪在神子面前,頭頂上是神子溫和卻洪亮的聲音:「真火家和南羽家的女兒——心•真火,我為妳施洗,奉吾父和聖神之名。妳今即受洗為——🌟Antares🌟,因勇氣與才智就是妳足以與火星天戰士抗衡的力量。」
心從回憶裡回過神,下意識地看了賽菲羅斯一下,見他有些擔憂地看著失神的自己,她的心跳仿佛一下子少了一拍,就匆忙若無其事地別過臉、深怕自己嘴角壓制不住的弧度會被他看見。
「真、真是的,人類啊……拜託不要把任何事物都加諸在高天之上的星星好不好?」為了掩飾自己的情懷,心有些不滿地把內心的想法都說了出來,「在你們看來隔了數百甚至數千光年之外的星星,也有自己的煩惱、或許也曾經以你們意想不到的形態和你們擦身而過、甚至說過話……」
「這點我是認同的,人的命運絕非偶然、也不能等閒視之,交給天上遙遠的星辰操控左右是何其可悲。」
語畢,兩人同時低頭看著橋下靜靜淌流的河水,此時只有不絕於耳的蟬鳴聲取代了兩人的對話。
「時候也不早了……」賽菲羅斯從橋上的一伸腿就雙腳著地,他還記得當年還沒長身高時,每次坐在在這橋欄上聽完了老人的話後,總是會等到老人離去後又再獨自待上一段時間,直到不得不面對現實,才從橋欄躍到橋上、執起正宗刀去執行他身為神羅士兵的使命。
「我送妳回去。」
「不用了,」心從橋欄躍下後拍了拍身上的烏泰物品店店員制服,擺擺手說:「你會被人看到的,而且這裡離我的宿舍很靠近。你放心好了!」
她往著宿舍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回頭朝賽菲羅斯說:「你回去路上要小心!」
說完,心的內心就夾雜著興奮和失落感離開了。
除了懊悔自己明明決意當聆聽者,最後還是無法壓制自己的想法說了一大堆讓他留下不好印像,更多的是感慨。
感慨如此的時光總是一轉眼就過了,就好似短暫的夏季和夏夜長空。
她知道身後的人正目送她的背影,然而,目前的她對於兩人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關係卻束手無措。
看著心闊步遠去的背影最終消失在一間民宅旁的轉角處,賽菲羅斯轉過身拿出手機,查詢到星降峽谷最快速的交通選項後再打算聯絡公司派人接他回米德加神羅總社。
一陣晚風從他身後吹起,涼意掠過他髮絲下的耳尖,他不經意抬眼看了那顆鮮紅的星星。
盛夏即逝,天上火紅了一季的星星將從夜空謝幕退場。
仿佛,某些東西也會隨之流去。
他朝著銀河星空伸出手握緊了拳頭,卻意識到自己即使握緊了,掌心裡的事物依然會流失。
又抑或,他從來就未曾握住些甚麼……
手機響起了,是公司外務執行部隊的接線員。
他所處於的現實,還是不得不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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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小Da (噗浪)
文:我
我要把這個圖印成立牌!!實在是太太太太可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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