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新星組🌠
【FF7:CC主線】
夏至文:《轉過身的星星》
現在才想起6月20日也是夏至,我就只記得那天要去結婚....
⊷⊶⊷⊶⊷⊶⊷⊶.•° ✿ °•.⊷⊶⊷⊶⊷⊶⊷⊶
“‘大火星’行至南天的至高點,這一天晝長夜短,人們稱為‘夏至’。”
本來期待已久的慶典,卻因為被人發現混在人群的他,而引起群眾紛擾。
的確,烏泰的敵人本就不該出現在烏泰的慶典。
經過夢夢一番脣舌,總算安撫了眾人。
條件是,他不能踏在烏泰的土地上。
既然如此,心就讓他待在爲她們安排的船上,這也就不算踏在烏泰的土地上吧!
夜色降臨,心坐在船上看著窗外的煙火,想著兩名好友在慶典中狂歡,而自己卻得待在船上‘監視’著他不讓出亂子。
說甚麼‘監視’...整個烏泰的戰力加起來都撼動不了的男人,要是他真的有心要發難,她也就只有當炮灰的份。
現下,他倒是很安靜地在看書,對岸上的熱鬧嘈雜毫不在意。
她拿出一盒糕點,想儘量不打擾他、輕輕地放在他身旁的桌上,就拽著長及腳跟的齊胸襦裙準備去泡茶。
走路向來大步流星步步生風的她,穿著這樣的衣著走起路還真費勁。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她華麗的妝容,“第一次看你穿這麼女性化的衣著。”
心啟動熱水壺,並沒有註意到賽菲羅斯正盯著她那有別於平日素淨稚氣、被仕女妝勾勒出幾分豔色且雍容大氣的臉蛋看得入神,她自顧苦笑道:“沒辦法...演出需要。很麻煩,動不動就掉下來...”
才這樣說著,她的襦裙果然又要從她的胸前滑落。她快手掩著胸前不讓襦裙再下滑並轉身背對著他,極不自然地踩著自己不習慣的小步到捲簾後把襦裙整理好。
她想到夢夢那令人熱血沸騰的身段,襦裙穿在夢夢的身上就沒有這種掉落的問題、還把原就風情萬種的夢夢襯托得更為曼妙多姿。
而海豚穿著的褙子更是顯得海豚膚白如雪、清新冷麗如天仙的姿容。
心已經為下次的慶典做了決定:說甚麼都不會再穿這種手臂一抬就會走光的服飾。
“那個,你要甚麼茶?”她摸到了一個紫砂壺,“這裡有菊花茶、龍井和...唔,普洱...”
“普洱。”不明白她為甚麼有點遲疑地說出最後那個名字,但他就隨口答道。
“可是,普洱不太適合這個時間喝...而且有點苦啦...”
呵,原來她不喜歡那個叫甚麼普洱的茶。他無可無不可地退而求次,“那就龍井好了。”
“好,龍井的話就不能用紫砂壺...有了!”她抬頭看到了櫃子上的瓷杯,雙眼一亮就踮起腳尖、抬起雙臂就要去取櫃子上的瓷杯,於是襦裙也很配合地再度滑落。
“嘖!雞蛋糕啦!”她忍不住就飆了一句,一手按著胸前滑落的襦裙,另一手則吃力地伸向櫃子上方。
“你想拿這個吧。”賽菲羅斯在她的身後,一抬左手就把瓷杯拿了下來。
“抱歉!抱歉!”她再度快步到捲簾後把襦裙繫好,幸好她裡面還有穿束腰馬甲才不至於春光乍泄,“你明明是客人...”
“我來泡茶,”賽菲羅斯是看不下去她為滑落的衣物費心思,準備自己動手,“有勞指導。”
“怎麼好意思讓來客...”心正想把茶葉和瓷杯搶過來,但一想到既然有人願意代勞讓她樂得輕鬆,何樂而不為?
何況這在戰場上橫掃千軍、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願意聽候她指導,她雖然不擅於茶藝但還是難免洋洋自得,也不打算跟他客氣了,把鬢角往肩後一撥就帶著指使的語氣說:“先聲明,我可不懂甚麼茶藝,要是我指示錯誤讓你泡出只有茶的顏色的水,與我無關啊...嗯,首先泡龍井不能用太燙的沸水...”
煙火停了,岸上的嘈雜聲依然。
賽菲羅斯往船窗外探頭,發現煙火寂靜下來後的夜空,繁星滿天。
“‘大火星’行至南天的至高點,這一天晝長夜短,人們稱為‘夏至’。”他看著南天正中一顆火紅閃耀的恆星,想起數年前曾在這個昔日的戰場上當地老人說過的話。
正全神貫注盯著手機衝活動排名的心聞言抬起了眼皮。
她沒有說話,但她懸在手機上方的拇指也沒有再碰過屏幕一下。
斜眼偷瞄窗邊那人,銀色的長髮在星空下如銀河傾灑而下,而他正全神貫注地看著那顆南天正中最鮮紅、最耀眼的星星。
心沒有由來一陣竊喜...即使相隔了數百光年,但她心儀的男子就這樣看著...
他此時心裡在想些甚麼呢?
她轉過身抱著膝蓋,不讓他看到自己在竊笑。
高興的同時,理智喚醒的酸澀油然而生...
他是人類,即使將來他與世長辭,他也會回歸這顆星球而不是到屬於她的那裡去...她和他...不可能!
前一刻的粉色幻想被擊碎,她痛苦地把臉埋進膝蓋裡。
過了不懂多久,她再抬起頭,就看見他在一片火海中。
她不知發生了甚麼事,卻有一種痛徹心扉的悲痛感,耳邊伴隨著貝多芬的第七交響曲第二樂章,沉重且黑暗得讓人透不過氣。
感覺好像是發生了甚麼無可挽回的大事。
她看著他轉身走入火海中,似乎有甚麼被他選擇遺棄了?
不要。不要。
她明明那麼喜歡他,可這時她卻如一個局外人般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不加以阻止。
她一抬頭仰望星空,就在一片繁星當中,看到了數百光年前的自己。
那顆懸掛在南方夜空正中、火般鮮紅的星星,此時卻轉過了身,不願目睹眼前這一幕。
“小心心...”夢夢不知何時來到她身旁。
夢夢強忍著淚水,說出來的話卻讓她一顆心往下沉,“札克斯...他回到那顆星球的生命之源...”
“不可能...”她想開口驚呼,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猛地睜開眼睛,她還在船上,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皮外套。
而外套的主人,正坐在窗旁看書,那頭銀髮依然如銀河淌流。
“醒來了?”他見她坐了起來,不徐不疾地問道。
原來只是一場夢嗎?
也對,儘管夢境再怎麼真實,眼前的賽菲羅斯還是在這裡平靜地看著書,並不是在甚麼火海中。
還有札克斯,平日就活蹦亂跳的,怎麼看都不可能是會突然掛掉的短命人嘛。
她甩甩頭,氣自己怎麼作了這種夢?然而下意識卻又想著還是要對札克斯好一些,下次買個飲料請他、還是送他雙人票讓他和女友去約會也好。
“這外套...”
“你身上衣物單薄,而且夜深了,就這樣睡著是想著涼?”
“別小看人了,我才不會那麼容易著涼!”
“哦?都蜷縮得像顆蝦子一樣了。”他微微一笑。
“我...”她倒抽一口氣。明知道只要他一個微笑,她就束手無策了,就是如此地不公平。
只是,他笑得再暖,夢裡的那個他就越顯得慘烈蒼涼。
明知只是一場惡夢,然而一想到夢裡的他,還是有一陣畏懼和壓迫感掠過心頭讓她頭破發麻,充滿壓迫感的第七交響曲第二樂章在她的頭殼裡循環回響著,就更發現自己好像無法直視他,只好轉移話題,“我的遊戲!現在幾點了?”
“凌晨兩點多了。”
她連忙抓起手機點入遊戲,同時換了個舒坦的坐姿,曲起右膝、左足半趺,又拉了拉身上的外套,貪戀著他的氣味。
誰都沒有再說話,時間就如河上的流水靜靜流去。
夏日天亮得較早,賽菲羅斯合上了那本神學說的書本,交還給心。
徹夜的慶典接近尾聲,人們逐漸散去、各自回家,他若想順利離去不引人注目就只有趁這個時刻了。
“你的外套,謝謝你...”心有些不捨地把身上的外套還他。
揮不去夢中的不安,她看著他的背影,不知哪來的勇氣開口了:“喂、喂!如果你感覺壓力大還是甚麼的,還是可以過來找我喝茶看書的...”
他回過頭看她,她一顆心差點從胸口跳出來,下意識一撥鬢邊的髪尾就換上一副高傲的表情,“那些熱心的阿姨們總是往我這裡塞茶葉,我一個人喝不完,看你茶泡得那麼好喝,我賞識你!”
他低了低頭。
那些難得悠閒的午後,歲月靜好。
她曲膝坐在窗旁的身影,不斷地把糕點往嘴裡塞,和他聊著神學和天層的故事,眼裡仿佛有著璀璨的銀河。
只是,以他目前任務纏身,或許也難了。
“要是人們因為我的事為難你,請你務必告訴他們是我自己要來的,與你無關。”
他說了這麼一句話,雖然不放心,但他還是得走了。
她的心好像被他一併帶走了。
按捺著滿懷的失落,她稍微收拾了一下船艙,就回到住處。
天上的恆星,本就不該對地上的一切懷抱任何情感眷戀。
無論是歡天喜地、還是慘絕人寰的事,都與他們無關。
如果因為不願看到地上發生的事而轉過了身,那是因為...那裡有他們在乎的人。
因為在乎,所以痛得看不下去、寧可轉過身。
⊷⊶⊷⊶⊷⊶⊷⊶⊷°•. ✿ .•°⊶⊷⊶⊷⊶⊷⊶⊷⊶
文:我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