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糖就開戰！：Part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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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B：塞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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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糖就開戰！：Part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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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μ ] – εγλ 1992年秋，尼布爾海姆。

「我這是在哪？是什麼祭典嗎？」

魁梧粗曠的金髮青年看著眼前大大小小、表情各異的南瓜燈，忍不住好奇自己身在何處。

他身後的傳送門走出穿著神羅1st戰士制服的銀髮少年，開口就是一頓訓話：「任務執行當中擅自棄離崗位，可是會影響報酬的哦。」

「賽菲羅斯，你也來了啊？」金髮青年見了班長，也毫不在意後者的訓話，而是興奮地指著周圍說：「那些事就別管了，你看，是裝扮成怪物的祭典啊！」

銀髮少年嘆了一口氣，正色說道：「我們在拉多爾島上還有許多後續事宜必需處理，沒這個閒情。所以格蘭，我們回去吧。」

格蘭瞥了賽菲羅斯身後一眼，聳聳肩說：「這可辦不到啦，你看看你後面！」

賽菲羅斯轉身往後一看，頓時好像看到蛇的貓一樣跳起來。

「『傳送門』……」他看著空空如也、彷彿一切如常的郊景，不禁一陣頭疼，「沒了。」

「世事就是如此難以預料啊！」格蘭絲毫不受影響，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笑說：「現在回不去了啦啊！」

賽菲羅斯只覺得太陽穴有些緊繃，「你有意識到造成我們被困在這裡的起因是你嗎？」

「別氣嘛，班長！還是想想回去的法子吧！」格蘭走向一位穿著長斗篷的當地居民，「啊，那邊，打擾一下……」

當下察覺「當地居民」的氣息大有不對勁，賽菲羅斯狂奔上前朝格蘭下令：「快離開！」

而注意到斗篷下面孔的格蘭也往後退了幾步，「當地居民」在他眼前變成一顆……飄浮在半空、具有攻擊性的南瓜。

格蘭驚呼一聲：「是真的怪物啊！」

三兩下解決了怪物，兩人意識到這樣的祭典裡竟然混入了真的怪物……

感到事情變得棘手的時候，兩人同時聽到由遠而近的鈴鐺聲、還嗅到一股刺鼻的氣味。

是陸行鳥。

而且這氣味，是稀有的品種。

賽菲羅斯提高了戒備，而格蘭往後伸手握住鐮刀刀柄，看見一隻載著人、脖子上掛著一枚大鈴鐺的黑色陸行鳥跑近。

他看見陸行鳥上的是一名體型纖瘦看似弱不禁風、束著高馬尾的少年，身上也只有一支殺傷力不高的砍殺之槍，才放鬆戒備。

他身旁的賽菲羅斯卻把左手按在「無名」刀柄上，明亮的青色貓瞳緊縮、謹慎不懈地打量著來人。

烏泰特產品種的山地黑色陸行鳥，以沉穩負重見稱、加之黑色陸行鳥是唯一會飛的品種，所以更加珍稀。

鞍上的人穿著紅色立領長衫和白色紗褲，烏黑的過肩卷髮束成高馬尾，是標準的烏泰少年裝扮，線條柔和而稚氣的清秀臉龐上一雙大眼被紅色圓框眼鏡遮住了幾份光芒。

烏泰少年勒停了陸行鳥，笑容可掬地朝兩人打招呼：「晚上好，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好像黑洞一樣的東西？就是圓圓的，你一靠近就被吸進去的……」

格蘭見他比手畫腳的，馬上猜出他要找的是什麼：「你說『傳送門』吧？我們也在找那東西啊！」

再打聽一下，原來烏泰少年也是被「傳送門」送過來的。

「那是我的好友從他父母的店裡拿來的……結果我就在這個地方了，」烏泰少年抬起眼，打量著四周環境，「這裡也不像是烏泰啊……我還想找個人問問，卻遇到很兇的南瓜！」

烏泰少年指指身後不遠處一隻被石頭壓著的南瓜怪物，和賽菲羅斯還有格蘭剛打倒的那隻一樣，只不過看起來並沒有死去。

上前查看，怪物奄奄一息，眼睛和嘴巴的洞孔裡被塞滿石塊。

「是你打倒的嗎？」格蘭還是相當訝異的，尤其是他看到烏泰少年那纖細的手腕，「為什麼不殺了它？」

烏泰少年歪著頭，睜著圓圓的杏眼說：「是一條生命啊，而且這樣它就不會繼續害人，總會有其他人來收拾……」

彷彿無聲般，前一秒還半跪在地上查看怪物的賽菲羅斯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給了怪物一個解脫，收起刀，對著眼前身高與自己相差無幾的烏泰少年說：「不忍心奪命，您自詡的『慈悲』反而只會延長它的痛苦、令它更生不如死的。」

烏泰少年平白被訓話一頓，他轉臉望向賽菲羅斯，見賽菲羅斯年齡似乎比自己還小、稚氣未退的臉上卻有著同齡人沒有的成熟嚴謹，於是又快速別過臉，有些不悅地撇了撇紅唇、不再理會賽菲羅斯。

這時格蘭過來自我介紹，也介紹了班長賽菲羅斯。

–賽菲羅斯……

烏泰少年臉色一沉，目光越發銳利……

他只是堆起勉強的微笑，轉過身走向陸行鳥，不再看兩人。

「少年，你叫什麼名字啊？」格蘭見剛剛還親切可掬的少年突然變得疏離，不禁摸不著腦袋，於是追上去問：「你要去哪裡？我們一同找回家的辦法啊！」

「星野。星野心。」烏泰少年停下腳步雙手抱胸並回頭報上名字，臉上和語氣都毫不遮掩他的不耐煩，「不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看著格蘭不厭其煩地試著說服星野心和他們一同想辦法，賽菲羅斯低下了頭。

他當然知道星野心在聽到他的名字後，態度倏然轉變的原因。

神羅軍隊為了攻下烏泰，大量招募新血入伍，打著的就是他這個「英雄」的名號和希望。

烏泰人都是鐵血戰士，又怎會有不恨他的道理？

賽菲羅斯抬起左手，凝視著被黑色手套覆蓋的五指，耳邊聽到星野心與格蘭爭論說與其原地踏步轉圈圈去找一個未知的「傳送門」，他寧可踏出去尋找港口和船隻。

格蘭說：「可是這裡到處都是怪物，你這麼小小一隻，還要一個人真的要乘船回烏泰也太危險了啊！」

「又來了！」星野心用力撇過頭、眼神不馴地望向遠方的群峰，語氣有些激動甚至帶點受傷，「都把我當成弱不禁風、只能怎樣怎樣的！做什麼都認為我不行……」

「算了，後會無期！」星野心用力甩了烏黑的馬尾，逕自走向陸行鳥就要騎上去。

「即使您找到港口，這個時間也不會有船隻到烏泰大陸，」賽菲羅斯把手放下，敢情這名星野心是真的有急事趕回去吧，才非得想盡辦法離開，「最快的船也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抵達，如果您真的有急事，走水路並不是最好的安排。」

星野心蹙起眉，捏著下巴沉思起來……

格蘭繼續遊說道：「你就放心跟我們一起吧！我們的班長很強的，一定可以找到最快離開這裡的方法的！」

賽菲羅斯：「……你需要我再次提醒你，我們會在這裡的前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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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真的？真的會有『幽冥軍團』的怪物混進來秋收節，奪取居民的性命？所以居民們才打扮成怪物的樣子！」格蘭吃驚地看著賽菲羅斯，行動派的他馬上就要出動，「得趕緊疏散居民讓他們避難！」

「我曾在書上看過……沒想到還真有其事，」星野心盤著一條腿坐在陸行鳥上、用指尖把玩著鬢角的髮尾，他看都不看二人，尤其是賽菲羅斯，心裡想著要不是需要他們一同想辦法離開這裡，他才不願意和神羅戰士為伍，「料這些怪物也不敢到烏泰作亂，不然早就被水神和烏泰的怪物收掉了！」

「稍等，盲目行動只會引起恐慌，增加受害人機率，」賽菲羅斯阻止了格蘭，慶幸著目前似乎還沒有居民遇害，也多虧了居民們的怪物裝扮。

目前，先收集「幽冥軍團」的情報要緊。

「那邊有一個小家伙沒有怪物裝扮！」格蘭指了指前方，話沒說完腳就先動了，「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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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看著男孩害怕的模樣，不難猜想他是因為沒有裝扮、自知最容易被怪物盯上才那麼害怕。

格蘭跑上前關心問道：「喂，沒事吧？沒有裝扮很容易被『幽冥軍團』攻擊的！」

哭泣的小男孩抬頭問格蘭是誰時，格蘭雙手一叉腰，自信地笑著說：「我是……正義的夥伴！」

看著小男孩破涕為笑、一臉希望地看著格蘭要求他從「幽冥軍團」手裡保護居民……

星野心鎖緊眉頭地看著男孩身後亮晃晃的節日裝飾，沒有怪物裝扮待在這個地方就好像在貓咪面前露天烤魚一樣危險吧！

他下了陸行鳥來到小男孩跟前，憂心地查看小男孩有沒有受傷。

小男孩說看到好多可怕的怪物從「奇怪的洞裡」跑出來，賽菲羅斯自然知道那些「奇怪的洞」說的就是「傳送門」。

格蘭吃驚地問：「怪物也能使用『傳送門』啊……」

賽菲羅斯說起「傳送門」的試作魔晶石從神羅科學部遺失的傳聞，會落入怪物手裡也不無可能。

說不定，把他和格蘭送過來的「傳送門」是怪物弄出來的。

「大哥，那個……」星野心有些不情願地舉起手，朝格蘭輕聲喚道：「把我帶來這裡的那顆魔晶石是我好友父母的店裡找到、據說是從黑市輾轉弄來的，所以這款魔晶石的原型被流出並量產的傳聞可能是真的。」

格蘭握拳說：「只要追尋『幽冥軍團』的首領，說不定就能找到傳送門了啊！」

賽菲羅斯首肯地說：「這比盲目搜尋的成功率要高得多了。」

格蘭拍拍胸口、篤定地對小男孩說：「放心吧，『幽冥軍團』由我們來制伏！」

「謝謝！」小男孩看了看身旁一臉「等等你說的『我們』不是也包括我吧」表情的星野心，再看看格蘭，隨即又猶豫問：「不過，真的能辦得到嗎？」

「當然！」格蘭熱血沸騰答道：「我可是『正義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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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小男孩的說法，怪物已經混入了裝扮的居民裡頭，也不知道從「傳送門」出來的怪物當中有沒有「幽冥軍團」團長……

於是賽菲羅斯下達指令，在保護居民的同時還得從居民當中分辨出「幽冥軍團」怪物、並且找出團長和「傳送門」。

小男孩提議：「如果我們對村民說『不給糖就開戰』，就能分辨出是不是怪物了！」

「南瓜節的暗號嗎？」格蘭問小男孩：「我們可以參加祭典嗎？」

「我們是為了任務才參加祭典而已。」賽菲羅斯掃興卻又實際地開口了，「請勿過度興奮而忘了我們的目的，反而被『幽冥軍團』發現到了。」

「知道了，」格蘭無奈嘆道：「賽菲羅斯，你真不講信用啊！」

「這就是你素日裡失範行為的代價。」賽菲羅斯尖銳地指出。

「啊，這……嘖！」格蘭被班長懟得無言以對，只能一臉窘態地摸著後腦、和正看著鬧劇掩嘴而笑的小男孩對視一笑。

這時，賽菲羅斯眼尾餘光瞥見星野心拉著陸行鳥的韁繩、提著砍殺之槍，正大步流星、難掩興奮地走向祭典的方向……

「星野，我方才的指令，還請您……」賽菲羅斯還想提醒星野心小心行事，不料星野心倏地轉回身望向他，臉上像是寫滿了「不要和我說話」的表情。

「賽菲羅斯……神羅『英雄』是嗎？？」星野心抬起眉，皮笑肉不笑地說：「也許你忘了一點，就是我並不是神羅士兵、更不是你的部下，我沒有必要聽令於你。」

說完，星野心再朝賽菲羅斯扯出一個勉強的假笑，用手撥了撥了鬢角就扭過頭大步離去。

格蘭把手放在低著頭的賽菲羅斯肩上，再朝星野心追上去。

「喂，你……」格蘭來到星野心的身旁，打著圓場說：「班長他並沒有惡意，你也不必那種語氣對他說話啦！」

「哦，」星野心毫不在意地晃了晃腦袋，話語帶刺地問道：「那我把整個烏泰的土地雙手奉上給他？」

「別這麼說啦！」格蘭抓抓頭，他也不是不知道神羅和烏泰的對立，只不過他就想保護他的班長––那名年紀小小就承受著戰爭的重量的少年。

他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後的賽菲羅斯和小男孩，於是對星野心說：「嘿，既然要假扮成祭典參與者，那我們就盡情享樂吧！你這樣的小孩一定也很喜歡祭典吧？」

「我當然喜歡祭典了！」星野心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紅褐色的眼睛也不只是因為眼裡的星海閃耀還是前方祭典的燈光映射而亮了起來，「不過大哥，你說誰小孩啊？」

「咦？」

「……」

「這不是真的吧？！」格蘭有些目瞪口呆地重新打量起星野心，驚嘆地說：「你竟然比賽菲羅斯大三歲啊？我看你的臉那麼孩子氣又幼嫩，還以為你只是長得比較高的小學生啊！」

星野心聽了格蘭的話，有些不悅地鼓起臉蛋、把臉撇向另一邊。

「欸？怎麼了？」

「……」星野心用眼尾瞄向格蘭，良久才拉長著臉回答他：「用『孩子氣』、『稚嫩』這些話來形容女性的長相，太沒禮貌了吧！哪怕是事實……」

「啊，對不起啊！我竟然沒注意到，哈哈……」格蘭摸摸後腦尷尬地說著，突然就意識到一件事，「你是女孩，哈哈……什麼？！」

星野心抬起眉，也反問了一句：「什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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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RI FUP